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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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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2章

宋元喜最後的記憶停留在天地間一片昏暗,神識消散,所有五感全部消失不見。

然再醒來,卻是在黑暗中看到閃爍著的星星點點。

他十分詫異,自己竟然還活著?

“不應該啊,我既不能去投胎,又不能轉鬼修,哪裏還有再生的機會?”

“難道……我穿回去了?”

很快,疑惑得到解答,他在朦朧中,再次見識到五彩斑斕的黑。

這種近乎三維的色彩,宋元喜實在太熟悉,除了他家狗子,還能有誰!

“小花?小花是你嗎?”宋元喜試著呼喚。

原本沈睡的狗子耳朵動了動,想要睜開眼,卻發覺眼皮異常沈重。

無奈之下,只能神識沈入識海,於空曠的虛無中大聲喊,“爹爹?爹爹?爹爹!”

“是我,小花,我這是在哪兒,竟是還活著?”

“爹爹,你沒死啊!這可真是太好了。”

“首先,你別激動。然後,將我找出來,我似乎被困於一片虛無的黑暗中。”

宋元喜描述自己身處的環境情況,與自家狗子默契配合,終於解開謎底。

“所以說,我此刻正處於你的識海內,且神魂稀碎,如同星光散落各處。”

宋元喜難以置信,狗子卻是鄭重點頭,“是的爹爹,我在識海任何一處都能感受到你,若非你神魂稀碎,緣何如此?”

宋元喜沈默住,良久才艱難開口,“兒啊,我能活著,心中十分歡喜。那麽問題來了,我該如何在你識海內現身?”

換句話說,這散落一地的神魂碎片,該如何撿起來?

狗子不知,“爹爹,我第一次碰上這種事兒。”

宋元喜:“……”說得我經歷過許多次似的。

“主人,你若神魂尚存,倒是可以進行功法修煉,若煉心大圓滿,開啟下一層功法,我便能借助功法之力,將主人的神魂全部找出來。”

阿拉斯加忽然從虛無中走出來,言語頗是激動,它立即以法靈之體感知《陰陽訣》。

然下一瞬,卻是疑惑出聲,“這是怎麽回事兒?”

宋元喜心裏一個咯噔,“團子,可是出了岔子?”

自己死過一回,法靈不會與自己失去聯系了吧?

阿拉斯加卻是欣喜不已,胖墩墩的身體在原地使勁轉圈圈,“主人,你已煉心大圓滿了!”

“?”

“主人,我們之間的聯系還在,你嘗試感受,便知具體情況。”

宋元喜將信將疑,卻仍抱著一絲希望。他已沒有身體,神識無法直接感知法靈,神魂又這般細碎,只能憑著意念,去感知那份虛無縹緲。

起初,感知力十分微弱,畢竟神魂太散了。

然隨著感知次數越多,宋元喜與法靈之間的那種聯系似乎又回來了。

“團子,我當真煉心大圓滿了,這簡直不可思議。”

他努力回想這兩百年,似乎並未專門修煉功法,煉心又是如何突破的呢?

阿拉斯加可不管這些,立即催促宋元喜開啟下一層功法,借著功法之力,作為法靈的它便能在狗子識海內搜尋神魂碎片。

狗子滿心歡喜,甚至放權下去,由著阿拉斯加在自己識海內折騰。

宋元喜和狗子,宋元喜和法靈,狗子和法靈,三者之間,兩兩都沒有任何契約,卻又相互完全信任。

這種事情,無論是放在修真界還是妖界,都是相當炸裂的存在。

然對他們仨來說,卻是理所當然!

半個月後,宋元喜順利開啟《陰陽訣》下一層功法,然誰也沒想到,緊接煉心之後,竟然還是煉心?

“我不是煉心大圓滿了嗎?這是……”

“主人,我進階了!”阿拉斯加驚喜喊道。

話音剛落,便見原本憨厚毛茸茸全身籠罩著一層乳白色的微光,此光芒十分柔和,如同暖陽一般,一點一滴沈入阿拉斯加體內。

光芒消失的一瞬,眼前上演大變活狗,原本的阿拉斯加長高長大,在宋元喜和狗子的註視下,竟是變成一只渾身雪白的狼。

宋元喜:“……”法靈還能二次發育?

狗子:“……”我小老弟為何長得比我還高大?

“主人,我終於知曉何為仙級功法,《陰陽訣》脫離天階再度進階,便能完全實現陰陽顛倒,陰陽合二為一。陰之所極為陽,陽之所極為陰。主人大限將至,視死如歸,煉心於最後一刻大圓滿。絕地求生,死生顛覆……如此《陰陽訣》兩極反轉,反倒是給主人帶來新的生機。”

宋元喜聽法靈碎碎念,理解並消化,終於明白這是怎麽一回事兒。

“也就是說,我於隕落之前煉心大圓滿,觸動《陰陽訣》開啟下一層功法,而其功法正處於陰陽顛倒,兩極顛覆,所以我的死反而贏得了生?”

“對的,主人!我如今已完全開啟後續的所有功法層面,顛倒之後的《陰陽訣》,從極陰轉至極陽,如此便是以煉心作為最起始的修煉第一層,層層遞進,修煉至煉氣大圓滿,這《陰陽訣》便算大功告成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宋元喜此時此刻,心情說不出的覆雜。

能夠迎來再生,這是萬般好的事情,甚至可以說是天大的機緣。

但是將功法倒過來再重新修煉一遍,又是什麽鬼?

“團子,我可不信,逆向修煉只是步驟倒一倒,如此簡單?”自己可不是當初的那個小白。

阿拉斯加,哦不,現在應該稱呼為雪狼。

雪狼感知自己,而後笑瞇瞇點頭,說道:“主人真聰明,所謂陰陽顛倒,不僅是功法修煉順序逆行,便是功法修煉的所有內容,都將顛覆。”

簡單理解,就好比一篇課文,一開始順著背,從第一個字背到最後一個字。然後挑戰升級,需要倒著背,從最後一個字背到第一個字。

宋元喜:“……”我就知道,仙級功法從來不安好心!

陽極煉心開啟,宋元喜借助法靈之力,神魂重新粘合,於狗子的識海中,形成一個淡淡的虛影。

此後緩慢休養,神魂終於凝實。

狗子再見自家主人,激動的不要不要的,直接一個加速沖過去,將那身影撲倒。

“爹爹啊,你可終於回來了,我想死你了!”

宋元喜抱著狗子,真實的觸摸手感讓他依舊有些恍惚,好不容易適應後,咧開嘴笑,“小花,我也想死你了,如今我還能再陪你三千年,你高興不?”

“高興高興!”

“那你把我先前給你的五百年小零食掏出來,我要沒收。”

之前是怕自己死了,零食無法消費,如今又活了,該摳還是得摳。

狗子笑容頓時僵住,一把推開眼前人,呲溜一下跑至三千米外。

“爹爹,送給我的便是我的,你不能拿回去。”

“那是臨終遺言,我又沒死,不作數。”

“爹爹,你怎麽能這樣呢!不過五百年的小零食,全部給我又怎麽了,你怎能小氣到這種地步!”

“……五百年怎麽了?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麽。”

哪家小孩兒零食囤貨是囤五百年的?

一人一犬極限拉扯,最終宋元喜還是心軟,留了兩百五十年,只拿回一半。

他於儲物鐲內翻找可用的材料,卻是悲催發現,想要重塑肉身,目前竟是無法做得到。

無他,此刻的宋元喜,因功法之便,修為實現三級跳,從元嬰後期直接過渡至化神前期。

神魂的強大,使之一般材料,根本無法做出合適的肉身。

“爹爹,你要進行奪舍嗎?”狗子嚼著小零食,搖著尾巴隨意問。

雪狼當即搖頭,“不可奪舍,主人的功法特殊,一般修士無法承受得住,修為低於主人的即便奪舍成功,那□□也會直接爆破。若修為高於主人的,那修士反而能將主人神魂覆滅。”

宋元喜本身也無奪舍的想法,聽了雪狼所言,心中更是堅定。

“我倒是不在乎是否有肉身,神魂安好,我慢慢修煉,期間尋找材料,重新鑄就自己的□□便是。”

“主人說得好,肉身之事不急於一時,遙想當年,主人不還想過舍去肉身,憑借一身結晶身骨行走江湖嘛!”

氣氛頓時愉快,此後的日子裏,便是一人幾只湊在一起,商量著該如何從這錯綜覆雜的時空中走出去。

宋元喜是不想走了,如今不過神魂而已,還不如待在自家崽子的識海裏葛優躺。

“小花,此番重任就交給你了,你帶為父走出去吧!”

狗子信心滿滿,點頭說好,“爹爹,你且看著吧。”

淮燼道尊雖覺遺憾,未來徒弟就這麽沒了,但順應天地之事,卻是無能為力。

只不過關卡內一直沈睡的狗子,“箜和,那只犬妖,你打算如何?”

總不至於讓它一直窩裏頭吧?

箜和道尊想了想,決定將這犬妖直接送出無盡深淵,至於後續該如何處理,該是掌門去操心的事。

然還未有所動作,那一直陷入沈睡的狗子卻是先一步動了。

只見它從陣法中站起,精神抖擻的朝天“嗷嗷”叫喚,此後便如脫韁的野馬,在陣法中到處穿梭。

箜和道尊看著狗子在陣法內毫無顧忌的亂闖亂撞,遇上阻礙,不管是生門死門,只一爪子撕裂。若撕不碎,便直接上嘴啃。

也不知這狗子是何品種,牙尖嘴利,不過化神修為,就能將時光矩陣和空間軸重疊的陣法撕裂數個細碎的小口子。

箜和道尊完全沒想到,自己這番精巧布置,竟是被一只不知名的犬妖,咬個稀巴爛。

瞧著陣法依舊牢固,但卻坑坑窪窪的,八面漏風。

或者該這麽形容,此刻的重疊陣法啊,就猶如是那硬紙板箱,被一只發了瘋的二哈,咬出無數個洞來。更不用說紙板箱內,狗子左一爪右一爪的抓痕。

淮燼道尊看著那重疊陣法,實在是同情,“箜和,你還是趕緊把它拎出去,若再晚一步,也不知最後兩關被霍霍成什麽樣兒。”

說著一頓,又笑道:“還是我去吧,免得你控制不住力道,一巴掌拍死它。”

多麽有趣的犬妖啊,如此強大的撕咬能力,血脈又是這般覆雜,也不知能不能心甘情願,與自己契約?

淮燼道尊沒了未來徒弟,又盯上了未來徒弟的妖獸。

狗子在陣法內撒歡,還未盡興,便被一道無形之力束縛。它掙脫不得,正欲開口,眼前一黑一亮,周遭環境全然不同。

“你們是何人,敢對你狗爺無禮!”狗子豪氣沖天,一開口就是狗傲天的味道。

淮燼道尊一巴掌糊過去,“小小犬妖,何敢放肆!”

“前輩還請手下留情,小花只是焦心,為了保護晚輩而已。”宋元喜看到眼前一幕,立刻大喊。

淮燼道尊怔楞少許,拎起狗子好生打量,半晌,直視對方狗眼。

這一眼,似乎穿越重重,直擊狗子識海深處。

宋元喜神識一陣恍惚,定眼再看,自己的神魂竟然已從狗子的識海中脫離,此時的他,如同他家崽子一般,被淮燼道尊拎在手中。

淮燼道尊左手一只狗,右手一個人,笑容滿滿。

“喲!我這算盤還能再打一打嘛,箜和,你怎得這般耍我?”

淮燼道尊只以為,是箜和道尊手下留情,留了宋元喜一口氣。

然箜和道尊看到早該消散的宋元喜,竟然還能維持凝實的神魂,驚訝之極。

但大乘修士終究是大乘修士,只拎著宋元喜的神魂一番琢磨,便知緣故,“竟是仙級《陰陽訣》,你小子倒是走狗屎運。”

淮燼道尊不認同,“什麽叫狗屎運,若非這小子心境寬闊如海,面對死亡波瀾不驚,又如何能夠突破死劫,九死一生。”

“能夠在隕落之時無悲無喜,保持心滿意足之態,箜和,便是你我二人,都不一定做得到。”淮燼道尊神識傳音。

箜和道尊眸色一頓,繼而陷入沈思。

淮燼道尊卻是不管,拎著人一通揉捏,此後又拿出許多天材地寶進行煉化,不過半日時間,就替宋元喜重塑肉身。

神魂重新歸位,宋元喜感受到新生的力量,整個人難以置信。

回過神,立即上前給眼前人行大禮,“多謝前輩再造之恩,晚輩感激不盡,日後定當報答。”

淮燼道尊擺擺手,笑說:“我這人不喜秋後算賬,報仇如此,報恩亦是。你若想報答我,現在就報。”

“前輩?”宋元喜一頭霧水。

然下一秒,卻聽對方爽朗說道:“你小子,性情行為皆是符合我意,我打算收你為徒,你這便叩頭拜師吧。”

宋元喜大驚,擡頭錯愕看去,回過神立即擺手,“前輩恕罪,晚輩已經有師父,不能再另行拜師。”

“你已經有師父了?”

這是淮燼道尊沒想到的,不過也沒什麽大不了,“有師父也無妨,舍了便是。我乃大乘修士,自可為你斬斷因果,你絕不會因此受到天道譴責。”

淮燼道尊心中很篤定,自己拿出大乘修士的身份,眼前這小小元嬰必定驚訝,然後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朝他跪拜,並且感激涕零。

萬萬沒想到!

這小元嬰只稍作驚訝,又是一口拒絕,“前輩,我待我師父猶如親父,敬他愛他,他便是這世上最好的師父,能成為他的徒弟,是我三生有幸。”

淮燼道尊:“……”

宋元喜大致明白,自己可能遇上了王安宗的太上長老,雖不知是哪一位,但是對方大乘修為,便是自己的太師祖,可能也無法與之抗衡。

是以,又婉轉說道:“前輩之厚愛,晚輩受寵若驚,感激不盡。可我不過五靈根廢柴,丹符器陣又學得稀巴爛,修煉經常摸魚,上進心不夠,若非機緣巧合,兩千歲壽命大限,本該是我隕落之時。而前輩你,修為之高,幾乎站在臨川界的金字塔頂端……”

總之,全力貶低自己,努力擡高對方。高高在上的天才修士,又如何能夠看得上,連墻都扶不上去的爛泥。

然這番話,卻是說得淮燼道尊臉色更加難看。

好家夥,我看上你當徒弟,你卻將自己貶的一文不值。怎麽著,嘲諷我看人眼光不行?

一旁箜和道尊更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,直接插刀,“淮燼,你做人不行,便是一灘爛泥,也瞧不上你。”

淮燼道尊:“……”

宋元喜:“……”

空氣中彌漫著詭異的尷尬的氣氛。

若非行雅道尊過來,宋元喜只怕要在兩位道尊的無形威壓下,再次爆體而亡。

“你這小元嬰當真氣運不錯,既是成功走出無盡深淵,那便算順利通關。按照王安宗規矩,通關者可得一份機緣。”

行雅道尊衣袖拂過,眼前便出現一個類似黑洞的深淵之口。

“小子,你將手伸入,摸到什麽便是什麽,機會只此一次,獲得機緣不可更改。”

宋元喜又驚又喜,還能有這種好事兒?

當下便行禮感激,而後走上前,準備摸獎。

然伸進入的前一秒,宋元喜又把手縮了回來。

他扭過頭,小聲詢問:“前輩,我能否讓他人代替我摸?”

“為何?機緣一事,還是自行把握最好。”行雅道尊笑道。

宋元喜卻是搖頭,“前輩不知,晚輩從小氣運不佳,這種與機緣沾邊的事情,於我而言,準沒好事兒。我更願意相信他人的氣運。”

“這倒無妨。”行雅道尊答應。

然後,就看到對方從靈獸袋中,抱出一只三花貓。

宋元喜摸摸貓頭,輕聲說道:“小藍啊,你運氣一向極佳,借你貓爪一用,替爺爺摸個大的。”

三花貓面對一眾大乘修士,被那無形威壓壓的喘不過氣,本能害怕,瑟瑟發抖。

然它依舊□□,乖乖點頭,“貓貓可以。”

待摸出東西後,三花貓遞給宋元喜,下一秒直接鉆回靈獸袋,順便將那袋口直接封死。

宋元喜喜滋滋打開錦盒,待看清楚裏面所放之物,笑得露出一口白牙,“我就知道,我家小藍運氣爆棚。”

行雅道尊瞧過去,眉頭不由一挑,“小子,你運氣不錯,此九轉煉丹爐乃是至高等級,可供煉丹師一路煉制丹藥登頂。”

煉丹師想要煉制極佳的丹藥,隨著修為的提升,丹火和煉丹爐也需要一並升級。

然世間卻有一種煉丹爐,乃天地孕育而成,可隨煉丹師心意,不斷改變自身品級,一至九級丹藥,煉丹爐一共轉變九次,由此而來九轉煉丹爐。

宋元喜在滄瀾界時,便從丹藥相關的書籍上看到過九轉煉丹爐,此後又聽他爹數次念叨,記憶更是深刻。

如今這寶貝就在自己手中,怎能不叫人驚喜!

宋元喜摸著小巧的煉丹爐,喜滋滋想著:這麽好的玩意兒,回頭送給老爹,也算物盡其用。

行雅道尊見對方將九轉煉丹爐小心收起,只以為此地不妥,這小元嬰準備事後再行滴血認主。

便善意提醒道:“此煉丹爐乃是至寶,能直接提升煉丹品質三成之效,你不如現在滴血認主,若出了無盡深淵,恐發生意外。”

宋元喜楞了下,上前行禮道:“多謝前輩提醒,我必定好好保管,絕不會讓他人有機可乘。”

“保管?”

“是,我不過煉丹廢柴,配這九轉煉丹爐實在委屈了它。我爹乃煉丹天才,九轉煉丹爐,我欲轉送予他。”

頓了頓,又再次確認,“前輩,我摸到的就是我的所有物,再行轉送,應當沒有不妥?”

行雅道尊點頭,“自是由你處置,只是小子,我實在驚訝,你竟然有此胸襟。至寶在前,竟是不動於心。”

淮燼道尊聽得這話,直接哼聲,“這小子還有更拽的,我欲收他為徒,他竟然一口拒絕。”簡直氣死個人!

行雅道尊更是驚訝,而後了解情況,不禁問道:“小子,你有師父,那師門幾何?”

能做得元嬰修士的師門祖宗,想來最低也該是個出竅修士。

王安宗的出竅修士,行雅道尊個個認得,正打算對一對人。

淮燼道尊亦是想到這點,急不可耐道:“小子,你且說來,你那師門究竟是誰?”

宋元喜自知逃不過,只能如實回答,“各位前輩,我的師門確實在王安宗,我太師祖正是宗門的行知道君。”

行知道君名字一出,三位大乘道尊臉色均是發生變化。

其中淮燼道尊臉色最是難看,明眼人瞧著,就知兩人不太對付。

箜和道尊看了眼身旁人,問道:“我記得上次,應該是三千年前,他是不是和行知鬧得不可開交?”

行雅道尊笑瞇瞇,點頭說:“是極!三千年前,淮燼看上幽善,欲要收她為徒,誰知行知卻是提早一步將人收入門下……沒想到啊,淮燼氣運如此不佳,竟是在同一個坑裏,栽倒兩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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